“五指山随想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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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南省的标志性地区不是海口、三亚，也不是近年来异军突起的博鳌，应该是五指山和万泉河。 李双江的《我爱五指山，我爱万泉河》使这座山和这条河闻名全国，有些与《天涯海角》齐名。

壮美五指山容嘉鹏/摄

我有幸在五指山的一个小区拥有小住宅，每年入冬前入住这里，直到第二年春天结束夏初，气温与北方接壤，回到了内蒙古的家。 在海南，很多人过着和我一样的生活，被称为“候鸟”式的家庭。

五指山是县级市，本名“通什”，黎族词义“肥沃的溪谷”。 这是一座具有典型热带景观的城市，满山绿树成荫，层层叠叠，蜿蜒曲折，一望无际。 因为这也被称为翡翠城。

五指山距离市区约20公里，是海南第一高山。 五指山峦起伏锯齿，因与五指相似而得名。 远望五指山，树林碧绿，白云缭绕。 晴天，我看到五个“手指”从西南到东北先稀疏排列，一个手指一峰，两个手指最高，海拔1867米。 因为这里很少被人打扰，所以依然保持着广阔的原始热带雨林。

我第一次登五指山的时候，被她的奇特景色迷住了。 盘旋在山路上攀登，落叶覆盖地表，空空气中弥漫着独特的树脂香味。 高高的乔木矗立在天，低矮茂密的灌木丛密密麻麻。 藤萝缠绕，断了线，像天上飞的丝带。 竹林层层，郁郁葱葱，犹如神仙的住处。 林木纵横，遮天蔽日，高低交错，如果空中的花园。 据说这里有一种叫樱花的树，有几亿年的历史，是恐龙时代的树种。 另外，种树，根呈板状，离地几尺，像故宫的高门槛。 有时雾在深山绿谷之间漂浮，像仙境一样漂浮。 偶尔在这片仙境里看、爬、跳的珍奇野兽。 多种多样的动植物在这里和谐共处，充满活力。

我原以为这是一片和平宁静、远离城市喧嚣和激烈竞争的净土，但几经周折，我才知道，在这和谐宁静的背后，潜伏着难以置信的植物间残酷的绞刑。

其实，热带雨林植物被绞死的现象随处可见。 勒死者多为一点榕树，勒死的对象为油棕、红椤等大乔木。 榕树的果实被鸟类和其他动物吃掉后，小而硬的种子与动物粪便一起被排出其他大树的树杈。 条件合适时，这些榕树的种子发芽成活，长出大量的气根包裹树干，变成附生状的植物。 慢慢地，这些气根逐渐爬上地面，进入土壤，形成自己坚强的根系，拼命地争夺水分和养分，而且气根长、粗，以网状的形式紧紧缠绕着大树，自己的枝叶往上长，很快就覆盖着树冠争夺阳光。 紧锁的大树因营养不足窒息而死，榕树取而代之成长为独立的多棵美丽的大树。

另一种绞杀植物，悄悄地沿地面匍匐生长，爬上其他乔木，横向许多根系包裹树干，构成网状根，绞杀树木。 这一切恐怖的绞刑过程，在森林中表现出极其亲密和温柔。 掐植物、掐粗枝细枝弱女一样的玉臂，不知不觉中以柔软的姿态依偎着大树，依赖大树吮吸大树，对大树方方面面进行隐性攻击。 据景区管理员称，这是“温柔的绞刑”。 曾经无法攀登的大树，一旦遇到柔弱顺从的攀缘植物，就会不知不觉在温婉乡陷入贫困，不久枯萎、腐败。 残骸会变成腐烂的叶子等有机物，为绞刑者提供营养，吸干净。

听了景区管理者的介绍，看到高大美丽的榕树和枝叶繁茂的藤蔓类植物，恐惧感突然产生，背上冒出了冷汗。 我知道这是自然界生存竞争的一种形式——“物竞天择”，但我必须和平看待，淡定看待，但我很难平复心底的涟漪。 由此，我想起了人类世界的一点“温柔的绞刑”。 我认识戏剧界的一位师兄，总之我们就叫他a先生和b先生吧。 两人同为戏剧学校的学生，同为花脸，舞台姿态武功不相上下，但小a天生嗓音好，小b缺乏这种才能。 这是因为慢慢地两个人有差别。 擅长心计的b先生最初和a先生冷眼相向，不管在哪都撞了上来，但有一天两人突然变得亲近起来。 b给a送饭，打水，很友好，每天都把热土豆给a送吃。 几天后，小a在演戏，突然嗓子哑了，老师听后说“烤土豆吃最坏的声带”，小b的阴谋结束了。 不知道烤土豆弄坏嗓子有没有科学道理，b先生对a先生的“温柔的绞刑”也没成功，之后也没人提过。 另一个同伴的“绞刑”带来了不可挽回的结果。 l君是剧团的主角，有名的武生，h君也是武生，l君挂着头牌，他只能坐在下一个座位上。 但是，两人的关系极其亲密。 l虽然喜欢喝酒，但肝脏不好，所以家人和朋友反对他喝酒，每次喝酒，家人一定会反目。 只有h君宽容，不仅宽容，还偷偷送给了我白酒、啤酒，甚至洋酒。 h君的工资多用于茅台、大曲、xo，成了l君杯子里的东西。 两三年后，l君死于酒精肝，不到50年。 家人哀悼不幸，愤怒不争，没办法，默默地流泪。 在旁边慢慢踩着哭最疼的是h君。

我可能想得太远了，但人心可能没那么险恶。 我希望如此。 还是回到美丽的五指山吧。 温柔的绞刑正在悄悄地进行，被绞死的大树直到骨头竖起，腐烂变成尘土的泥土，一棵又一棵的大树脱落，茁壮成长。 森林依然平静，空气体依然清新。

散文作者郭长岐